全国最能吃辣的哪儿的人?年大数据表明,上海最能吃辣。拿川菜不可或缺的红油豆瓣酱来说,占上海整个餐饮端辣味调味品中近一成,同比增长30.2%;甜辣酱三年同比增长10%以上,藤椒、香麻口味在香辣后又开辟了新市场,人们对辣味的追求更开放,挑战辣味等级一再上升,川菜、湘菜迎来了饮食上的改革大浪潮,越来越融合菜、海派改良菜登上餐桌。我为什么没有说上海人最能吃辣,上海这个地方本不怎么吃辣,由于近一二十年外来人口入沪激增,其中不乏一些来自四川、湖南、安徽的兄弟姐妹,这些地区的人吃口重,偏爱辣味,于是口味独特的川菜、湘菜和各种融合菜诞生在上海各大街小巷里,加上小龙虾、香辣蟹、纸包鱼的风靡,食客多少都能吃点辣。烧烤摊的老板敞着个肚皮,操作猛如虎,上下翻滚烤串,撒完孜然后都会问一句,要不要辣?图片来源:豆瓣大叔是个老顽童春江花潮秋月夜,不辣老子告辞也。记忆中的童年是不太能吃辣的。列举一个上海人的寻常菜单:炒青菜,番茄炒蛋,红烧肉,罗宋汤。乍一听不辣的的菜式,很上海,尝一尝后更上海,为什么呢,各个菜包括汤都要/可以放糖,甜起来连青菜都不放过。难怪北方人来南方人家里做客,先得把糖罐子藏走。上海地理位置所在的江苏,富庶的江南地区明明是吃甜的,什么时候开始吃辣的,还悄悄做了第一名?辣椒作为一种外来物,番外品种(番椒),大老远从美洲坐船进入中国,是舶来品、进口货。明末的文学家高濂著有养生作《遵生八笺》(年),首次提到了番椒,“番椒......味辣色红,甚可观”。浙江作为开放港口,在公元年浙江地方志有记载,传入湖南是在康熙年间公元年。番椒,尤其是朝天椒,一颗颗红红火火的,作为观赏植物,从清朝初期被中国人民看了几十年,又被中药选中,到普遍食用是在乾隆年间,上海更晚一些。翻查上海的地方志,同治年间,辣椒归属杂植,不是常用蔬菜,比如同治十一年的《上海县志》把辣椒归在八杂之属,直到光绪七年《上海县续志》记载曰:辣椒生青熟红俱供肴馔,才移到蔬菜之属。光绪九年《松江府续志》辣椒在五蔬之属,民国后南汇、崇明、青浦、宝山、嘉定都有记载,南汇是称其为辣茄,青浦是直呼辣椒。辣椒品种有圆的和长的,圆的叫灯笼椒,长的叫鸡脚椒。上海种植辣椒可能和驻守江阴的湘军有关,湖南人喜辣,在江阴种植辣椒,而江阴离上海较近。上海种植的青辣椒,在秋天会由青转红,正是剁辣虎酱的好时机。沿海地区对辣椒的态度是“初绿后朱红,悬挂可观”,而内陆的四川、贵州、湖南想的却是把它吃掉、把它吃掉。贵州地处山区,常年吃不到盐,贵州人吃辣是代替咸味,而且辣味的食物更下饭。四川当地人有了辣椒后更是红油添香,独创的川菜别具一格,复合口味浓郁,不仅仅是辣,更是把食材和鲜辣带进了另一维度。于是乎,吃辣以西南为中心,向全中国辐射开了。当年的湖广填四川,如今演变为四川填全国,每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地方充斥着川菜。老上海人还是吃点辣的,比如辣肉面、八宝辣酱,都是甜中带点辣,被四川人说起来那是忽弄小娃子的。糖醋辣椒,其实是圆圆的灯笼椒,十几岁的孩子已经能入口了,烧热了不怎么辣。响油鳝丝,最后是要撒把胡椒粉去腥增鲜的,那一口胡椒粉是整道菜灵魂所在,吃口有点辣辣的,舌头很过瘾,辣味到舌尖止步,不会辣到喉咙。黑椒牛柳,一粒粒隐约可见的黑胡椒粉末有点辣爽。吃馄饨、面条撒点鲜辣粉,俨然是最高配置。炸猪排,多少上海小囡的儿时记忆,会沾一种特别的酱油,叫辣酱油,鲜甜中带点辣口。曾经有一段时间辣酱油号称停产,急得上海人去超市抢购。吃油炸臭豆腐的时候,有2种酱可选择,一种甜面酱,一种辣虎酱。纯吃辣酱的肯定是外地人,上海人吃辣也是甜面酱多、辣酱少,不过现在么不一定,小年轻都是能吃辣的。什么时候的小年轻会吃辣呢?从一代不会说上海话的年轻人身上开始。与其说上海海纳百川,不如说上海正一点点地被同化。吃辣是有好处,吃辣会流汗,很解压。这非一般的感觉,如同擂台上大战一场的酣畅淋漓,如同奔跑一万米的热血沸腾,经常吃点辣,身心很解压。如今的上海,甜面酱不吃要吃辣虎酱,呵呵,看来一点点辣虎酱还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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